青年高失業與低薪就業的問題持續成為台灣社會關注的焦點,許多評論家甚至認為,近年來風起雲湧的社會運動,以及執政黨在去年底地方大選落敗,都與新興世代對前途未卜的焦慮與不滿有關。事實上,台灣從2000年開始青年失業率與整體失業率的差距逐漸拉大,反映出青年在就業市場的嚴苛困境,尤其是金融危機以後青年失業率更站上歷史的高點。根據國際勞工組織(ILO)2013年發佈的《全球青年就業趨勢》(Global Employment Trends for Youth 2013),其中提到東亞地區15至24歲青年失業率依舊處在高水準,也特別點名台灣的青年失業率居高不下,仍然無法回到經濟危機之前的狀況。
面對青年失業與低薪的挑戰,該如何理解這些問題背後的成因?過去勞工主管機關曾指出青年高失業並不足為奇,而且是全球普遍的趨勢(青年失業高 職訓局:國際趨勢),或者是認為問題根源出在青年的就業意願低落、家長過度保護所致,已被裁撤整併的行政院青年輔導委員會就發出過新聞稿指稱高失業率是因為年輕人多數要找的是「錢多事少離家近」的工作。另一方面,青年低薪與失業最常被提及的因素還有學用落差(或技能不足),指責畢業生只會讀書不具技術,以致於求職履歷乏人問津。然而,爭先恐後地將問題歸咎於青年本身就是正確的解讀嗎?有助於解決低薪與高失業的難題嗎?我們將逐一解密,帶領為讀者穿越社會輿論的種種迷思。
迷思1:馬英九:22K是過去式
在高失業的時代,好不容易找到工作的年輕人卻僅拿到一份不足溫飽的薪水,台灣青年整體薪資不僅退回九零年代的水準,又受到政府先前推動的促進就業計畫影響,2萬2千元的薪資水準直接成為市場起薪的一口價。馬英九總統在去年接見「美國僑學界超黨派聯誼會」回國參訪團時的發言表示,「大學生起薪22K時代早就過去了,現在至少是26K!」,稱許政府相關的政策方案已經發揮顯著作用。然而,去年主計總處發佈《人力運用調查報告》的數據卻指出,15至24歲大學畢業青年的平均薪資為22,976元,而大專以上青年的平均薪資也不過23,888元,均不及總統所說的2萬6千元,青年薪資水準並未跟著經濟回春看漲,反倒持續在低檔徘徊。
台灣年輕人除倍感低薪威脅之外,隨著企業競爭環境與經營策略的變動,在降低人事成本、提升人力運用彈性化的目標下,勞動派遣、定期契約與部分工時等非典型工作型態在台灣社會也日漸普遍,成為許多年輕人不得不然的就業選項。根據中山大學社會學系楊靜利教授的委託研究計畫指出,青年從事非典型就業的比例,從2004年的0.62%增加至2010年的10.72%。值得注意的是,過去許多研究都發現,非典型就業幾乎等同於低薪、工作不穩定、缺乏訓練機會的同義詞,而且一旦選擇進入非典型就業後可能終其一生無法轉入正職工作。
迷思2:青年高失業是國際普遍趨勢
此外,雖然青年低薪與非典型就業值得關注,但高失業卻更教人憂心。一方面,長期無法找到工作就可能被迫投入非典型就業,而陷入惡性循環的陷阱。非典型就業不是墊腳石,反而形成職場生涯的障礙。台灣大學國家發展研究所副教授辛炳隆提醒,「青年初入職場的經驗對其影響是一生的,失業問題可能不只是年齡效果,我擔心的是世代效果」,也就是說這個青年步入中壯年後比過去世代面臨更高的失業機率。另一方面,青年失業影響所及不僅傷害青年個人及其家庭,整體經濟與社會也會遭到波及,衍生犯罪、心理健康、暴力、吸毒以及社會排除等社會問題。
台灣青年失業率自1992年的4.75%一路向上攀升至2013年的13.17%,高出將近三倍的差距,惡化程度甚至超越整體失業率的發展。雖然全球青年失業率普遍處於高水準,可進一步地透過青年失業率與平均失業率的比值,來比較世界主要國家青年失業率的嚴重性。結果驚人的發現,近年來台灣的比值倍數皆高於其他國家,以2013年為例,台灣青年失業率是全體失業率的3.15倍,明顯高於鄰近南韓的2.97倍、日本的1.71倍、OECD國家的2.06倍,甚至高於因青年失業問題而受世界矚目的西班牙與希臘,足見台灣青年失業嚴重性不容小覷,更何況失業率本身帶有失真的可能性,辛炳隆就警告,「青年失業是被低估的,很多人延畢、很多潛在失業,這些非勞動力如果歸入失業率一定更高。」
面對青年失業與低薪的挑戰,該如何理解這些問題背後的成因?過去勞工主管機關曾指出青年高失業並不足為奇,而且是全球普遍的趨勢(青年失業高 職訓局:國際趨勢),或者是認為問題根源出在青年的就業意願低落、家長過度保護所致,已被裁撤整併的行政院青年輔導委員會就發出過新聞稿指稱高失業率是因為年輕人多數要找的是「錢多事少離家近」的工作。另一方面,青年低薪與失業最常被提及的因素還有學用落差(或技能不足),指責畢業生只會讀書不具技術,以致於求職履歷乏人問津。然而,爭先恐後地將問題歸咎於青年本身就是正確的解讀嗎?有助於解決低薪與高失業的難題嗎?我們將逐一解密,帶領為讀者穿越社會輿論的種種迷思。
迷思1:馬英九:22K是過去式
在高失業的時代,好不容易找到工作的年輕人卻僅拿到一份不足溫飽的薪水,台灣青年整體薪資不僅退回九零年代的水準,又受到政府先前推動的促進就業計畫影響,2萬2千元的薪資水準直接成為市場起薪的一口價。馬英九總統在去年接見「美國僑學界超黨派聯誼會」回國參訪團時的發言表示,「大學生起薪22K時代早就過去了,現在至少是26K!」,稱許政府相關的政策方案已經發揮顯著作用。然而,去年主計總處發佈《人力運用調查報告》的數據卻指出,15至24歲大學畢業青年的平均薪資為22,976元,而大專以上青年的平均薪資也不過23,888元,均不及總統所說的2萬6千元,青年薪資水準並未跟著經濟回春看漲,反倒持續在低檔徘徊。
台灣年輕人除倍感低薪威脅之外,隨著企業競爭環境與經營策略的變動,在降低人事成本、提升人力運用彈性化的目標下,勞動派遣、定期契約與部分工時等非典型工作型態在台灣社會也日漸普遍,成為許多年輕人不得不然的就業選項。根據中山大學社會學系楊靜利教授的委託研究計畫指出,青年從事非典型就業的比例,從2004年的0.62%增加至2010年的10.72%。值得注意的是,過去許多研究都發現,非典型就業幾乎等同於低薪、工作不穩定、缺乏訓練機會的同義詞,而且一旦選擇進入非典型就業後可能終其一生無法轉入正職工作。
迷思2:青年高失業是國際普遍趨勢
此外,雖然青年低薪與非典型就業值得關注,但高失業卻更教人憂心。一方面,長期無法找到工作就可能被迫投入非典型就業,而陷入惡性循環的陷阱。非典型就業不是墊腳石,反而形成職場生涯的障礙。台灣大學國家發展研究所副教授辛炳隆提醒,「青年初入職場的經驗對其影響是一生的,失業問題可能不只是年齡效果,我擔心的是世代效果」,也就是說這個青年步入中壯年後比過去世代面臨更高的失業機率。另一方面,青年失業影響所及不僅傷害青年個人及其家庭,整體經濟與社會也會遭到波及,衍生犯罪、心理健康、暴力、吸毒以及社會排除等社會問題。
台灣青年失業率自1992年的4.75%一路向上攀升至2013年的13.17%,高出將近三倍的差距,惡化程度甚至超越整體失業率的發展。雖然全球青年失業率普遍處於高水準,可進一步地透過青年失業率與平均失業率的比值,來比較世界主要國家青年失業率的嚴重性。結果驚人的發現,近年來台灣的比值倍數皆高於其他國家,以2013年為例,台灣青年失業率是全體失業率的3.15倍,明顯高於鄰近南韓的2.97倍、日本的1.71倍、OECD國家的2.06倍,甚至高於因青年失業問題而受世界矚目的西班牙與希臘,足見台灣青年失業嚴重性不容小覷,更何況失業率本身帶有失真的可能性,辛炳隆就警告,「青年失業是被低估的,很多人延畢、很多潛在失業,這些非勞動力如果歸入失業率一定更高。」
迷思3:高教擴張、學歷貶值
台灣20年來快速擴張至將近百所的大學校院,大專學歷以上的畢業生相較於過去也增加高達三倍之多,頂著高學歷光環的大學生或碩士生,不但不具優勢、仍無法順利轉銜到職場,失業率甚至趕過其他教育程度受僱者,而幸運獲得工作卻又陷入低薪的處境,淪入過度教育引發學歷貶值的危機,高教體系成為社會輿論指責的眾矢之的。不過,許多學者專家認為,台灣的青年失業不能忽略產業環境的結構因素,「教育結構、高教擴張太快,製造太多大學生、碩士生,但台灣的產業結構與歐洲國家來比,我們的知識內涵有比較高?如果沒有,代表供過於求,結果就是學歷貶值或失業率高,這是結構性問題」辛炳隆說。他也補充分析,「過去50到80年代,我們的教育政策是人力政策的一部分,而人力政策是以產業政策為主體,產業先規劃、人力再來盤點,所以對高中職人數或對新設大學有所管制」。言下之意,人人上大學的想法須改弦更張。 |
產業結構變遷無法追上高等教育擴張的步伐,人力與工作之間產生嚴重的落差;80年代末期許多傳統製造業大規模出走海外之後,政府開始透過稅收鼓勵在地產業升級,並且積極拓展具備發展潛力的服務業,期待彌補大量工廠外移之後留下的就業缺口,勞工陣線工作貧窮室主任洪敬舒批評,「政府對產業轉型的未來過於樂觀」,政策放任廣設大學、研究所,而高等教育領先產業發展的結果,就是「我們被迫讓市場的獅子去吃香蕉」他說。辛炳隆同樣指出,「產業轉型談了幾年談不出所以然,政府政策工具有限,而企業只想cost-down,不想研發、不做自有品牌,需求端創造不出那麼多工作機會,供需就失衡」,加上年輕世代對職業選擇的偏好,又集中在服務業低薪工作,辛炳隆憂心地說,「台灣未來產業就是服務業低薪化、製造業外勞化」。
相反的,台灣高等教育產業工會組織部主任林柏儀則提醒,過度教育是資本主義下就業市場的必然結果,「勞動市場的競爭性才導致過度教育或擴張的結果,主流說法 是倒果為因」,換句話說,高失業率與勞工階級低薪化的現象強化求職者自身的危機感,不斷地透過投資教育或訓練,避免在篩選過程中被邊緣化乃至於淘汰。他進 一步地指出「勞動力作為商品,其價格與能力或教育不一定有關聯」,教育體系過度承擔勞動市場失敗的責任。諾貝爾經濟學獎得主克魯曼(Paul Krugman)近期在《紐約時報》(New York Times)的專欄文章上 特別指出,許多人認為就業機會成長疲軟、低薪或貧富差距擴大歸因於教育的失敗,是缺乏證據又錯誤的觀點,其中對薪資而言與教育程度根本無涉,事實是多數財 富都進到少數人的口袋;不平等並非來自於誰擁有知識,而是誰掌握權力,稅制改革、組織工會、提高最低工資是克魯曼開出能有效矯正社會不公的三帖藥方。
相反的,台灣高等教育產業工會組織部主任林柏儀則提醒,過度教育是資本主義下就業市場的必然結果,「勞動市場的競爭性才導致過度教育或擴張的結果,主流說法 是倒果為因」,換句話說,高失業率與勞工階級低薪化的現象強化求職者自身的危機感,不斷地透過投資教育或訓練,避免在篩選過程中被邊緣化乃至於淘汰。他進 一步地指出「勞動力作為商品,其價格與能力或教育不一定有關聯」,教育體系過度承擔勞動市場失敗的責任。諾貝爾經濟學獎得主克魯曼(Paul Krugman)近期在《紐約時報》(New York Times)的專欄文章上 特別指出,許多人認為就業機會成長疲軟、低薪或貧富差距擴大歸因於教育的失敗,是缺乏證據又錯誤的觀點,其中對薪資而言與教育程度根本無涉,事實是多數財 富都進到少數人的口袋;不平等並非來自於誰擁有知識,而是誰掌握權力,稅制改革、組織工會、提高最低工資是克魯曼開出能有效矯正社會不公的三帖藥方。
迷思4:賴家王老五與學院派魯蛇
青年高失業也被歸因於年輕人求職動機不足,成天遊手好閒的賴家王老五。但是,依照官方統計調查的失業標準定義,必須同時符合無工作、隨時可以工作、正在積極尋找工作或已找工作在等待結果,青年求職「不積極」或缺乏意願是可能會被排除於失業率的統計數據之外,即屬於非勞動力而不被列入計算,同時想工作卻不積極找工作的青年求職者在過去10年的人數變動並不大,求職動機不足難以自圓其說。
另外,學用落差、技能不足或經驗不足也是解釋高失業或低薪的流行觀點,如何縮短學校與實務界的落差,加值青年自身的競爭力,是不被市場淘汰的不二法門。因此,台灣政府在近年來政府大規模地推動實習方案、青年接軌職場的相關計畫,藉由提早投入就業環境將有助於提升工作經驗、職場倫理乃至於後續的勞動條件。多數專家學者均肯認企業實習或職業訓練有利於年輕人未來接軌職場的效用,但也擔心過度強調青年學用落差、經驗不足會造成不少副作用,例如辛炳隆批評許多企業的工作機會根本不須經驗,卻也刻意將其當作篩選標準,就有涉及就業歧視的問題。
青年高失業也被歸因於年輕人求職動機不足,成天遊手好閒的賴家王老五。但是,依照官方統計調查的失業標準定義,必須同時符合無工作、隨時可以工作、正在積極尋找工作或已找工作在等待結果,青年求職「不積極」或缺乏意願是可能會被排除於失業率的統計數據之外,即屬於非勞動力而不被列入計算,同時想工作卻不積極找工作的青年求職者在過去10年的人數變動並不大,求職動機不足難以自圓其說。
另外,學用落差、技能不足或經驗不足也是解釋高失業或低薪的流行觀點,如何縮短學校與實務界的落差,加值青年自身的競爭力,是不被市場淘汰的不二法門。因此,台灣政府在近年來政府大規模地推動實習方案、青年接軌職場的相關計畫,藉由提早投入就業環境將有助於提升工作經驗、職場倫理乃至於後續的勞動條件。多數專家學者均肯認企業實習或職業訓練有利於年輕人未來接軌職場的效用,但也擔心過度強調青年學用落差、經驗不足會造成不少副作用,例如辛炳隆批評許多企業的工作機會根本不須經驗,卻也刻意將其當作篩選標準,就有涉及就業歧視的問題。
迷思5:抗壓不足的游牧民族?
另一方面,根據官方提供的數據可以發現,青年高失業率的成因主要是來自於自願離職,十分吻合青年不願吃苦的草莓形象,洪敬舒就認為企業界的一些說法是藉由醜 化年輕人,來滿足廉價勞動力的慾望。若進一步探究青年勞工轉換工作的原因依次是「待遇太低」、「工作無前景」、「工作太累壓力大」、「工作環境不佳」與 「無法發揮技能」等,其中「待遇太低」、「工作無前景」與「工作環境不佳」的比例最高。換句話說,促成離開工作的原因是始自於「企業因素」,致使青年勞工 「被迫離職」成為失業者,也是構成青年失業率的主力部隊。同時,調查有機會但未就業者的原因,歷年以「待遇太低」為最多,而另有將近半數的失業者是完全找 不到任何工作機會。 |
對策1:搶救低薪大作戰
除2001年與2008年兩次經濟危機之外,台灣長期以來都處於經濟成長的局勢,百大上市櫃公司的獲利率逐年創下新高,受薪階級的薪資卻停滯不前甚至因物價上漲而倒退,成長果實沒有雨露均霑,貧富差距也是逐年擴大。如何搶救低薪大作戰,短期來說,辛炳隆建議規範上市櫃公司財務報表要揭露基層員工薪資訊息,公布高階經理人與基層員工的差距,再來是將上市櫃企業的薪酬管理委員會職權擴大,並且加入勞工代表,利用既有機制來解決低薪問題。此外,改善台灣低迷的工會組織率,積極促進受僱者團結成立工會組織,藉由與企業交涉談判相關勞動條件,合理分配利潤。
對策2:抗失業的藍海策略
面對青年高失業的挑戰,傳統政策建議不外乎圍繞著投資技職體系、推動產學合作、促進產業升級等中、長期計畫,卻相對忽略年輕人高流動率的成因,是來自於待遇、工時以及工作環境等勞動條件,所以如何透過政策工具改善福利待遇過低、工時過長等問題,是可以思考的面向。
其次,創造工作機會也是解決失業的核心策略,但在高度經濟全球化的競爭環境則需要有創新思維,辛炳隆指出可以積極協助青年海外就業,利用各地的台商資源,將創造工作機會的眼光放在全球舞台。再者,洪敬舒表示過往都僅將視角關注在製造業或服務部門,實際上農業是可以作為政府開發產業的新疆域。開拓就業市場的胃納量,才是正面迎擊失業問題的根本之道。(文/編輯組 劉侑學)
除2001年與2008年兩次經濟危機之外,台灣長期以來都處於經濟成長的局勢,百大上市櫃公司的獲利率逐年創下新高,受薪階級的薪資卻停滯不前甚至因物價上漲而倒退,成長果實沒有雨露均霑,貧富差距也是逐年擴大。如何搶救低薪大作戰,短期來說,辛炳隆建議規範上市櫃公司財務報表要揭露基層員工薪資訊息,公布高階經理人與基層員工的差距,再來是將上市櫃企業的薪酬管理委員會職權擴大,並且加入勞工代表,利用既有機制來解決低薪問題。此外,改善台灣低迷的工會組織率,積極促進受僱者團結成立工會組織,藉由與企業交涉談判相關勞動條件,合理分配利潤。
對策2:抗失業的藍海策略
面對青年高失業的挑戰,傳統政策建議不外乎圍繞著投資技職體系、推動產學合作、促進產業升級等中、長期計畫,卻相對忽略年輕人高流動率的成因,是來自於待遇、工時以及工作環境等勞動條件,所以如何透過政策工具改善福利待遇過低、工時過長等問題,是可以思考的面向。
其次,創造工作機會也是解決失業的核心策略,但在高度經濟全球化的競爭環境則需要有創新思維,辛炳隆指出可以積極協助青年海外就業,利用各地的台商資源,將創造工作機會的眼光放在全球舞台。再者,洪敬舒表示過往都僅將視角關注在製造業或服務部門,實際上農業是可以作為政府開發產業的新疆域。開拓就業市場的胃納量,才是正面迎擊失業問題的根本之道。(文/編輯組 劉侑學)